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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星際》書櫃的秘密


《星際啟示錄》房間的書櫃,是未來五次元空間與現代溝通的橋樑,而書櫃內放了什麼書,就成了打開路蘭構思秘密的鑰匙。
很喜歡《星際啟示錄》以書櫃做時空溝通橋樑的構思,夠 OLD SCHOOL得來又夠INTELLECTUAL。宣示人類世代知識傳播,終歸也是需要書本,一本一本,觸得到的,翻得開的,而不是用手指在平板電腦「左撥右撥」。基斯杜化路蘭是擇善固執的人,對文化傳承有一種匹夫有責的承擔,他重視實體書,猶如他在今天仍堅持用傳統菲林拍攝《星際啟示錄》一樣,他還混合便用了多種不用尺吋的菲林,真是為菲林作為電影之父來一次徹底致敬。《星際啟示錄》會是最後一部用菲林拍攝,而且還會以70MM IMAX放映的荷李活大片嗎?只有天知,但路蘭對電影的熱情,值得尊敬。
不少觀眾眼利,眼睛像掃瞄器一樣,辨認出戲中書櫃,究竟放了什麼書,其中有STEPHEN KING的小說,有黑色小說作家JAMES ELLROY,有《無比敵》,也有「福爾摩斯」。或許有人會撥冷水,只不過是道具吧。對,是道具,但以路蘭的個性,這些會被觀眾清晰看見的道具,肯定不會隨便就算。別忘記,書櫃在戲中的角色非常重要,書本是探索未來舉足輕重的啟示。
假如把視線集中在放置玩具火箭的位置,便不難發現,那一列「最入鏡」的書本,的確內藏「路蘭的秘密」。
美國作家MARK MELPHIN於1983年出版的《WINTER’S TALE》(冬季奇蹟),除了被《紐約時報》選為過去25年來22本最佳美國小說之外,也成了路蘭其中一個「最顯眼」的繆思。這正是一個穿梭百年時空的紐約愛情故事,一切都由愛而起,男主角千方百計想時間停止,無非想女主角死而復生。生命的奇蹟,源於愛,《星際》雖然超越了身體、時間和空間,但仍然在說的都是愛。

英國作家MARTIN AMIS寫於1991年的《TIME’S ARROW》(時光的箭),剛好亦放在玩具背後,這該是影響路蘭創作至深的「鬥智」小說了。小說用了比「倒敘」更前衛更奇怪的「倒帶敘事」手法,整個故事人物描寫都像卡式機把音樂倒過來播放一樣,一直要看到最後,才知主角發生了什麼事。這種逆向而行,不正是路蘭舊作《凶心人》(MOMENTO)的詭異之處嗎?
火箭玩具後,還有橙黃色書背的《OUT OF THE BLUE》,英國作家ISABEL WOLFF被書商形容為「女性小說掌門人」,比較多人看過的或許會是《BEHAVING BADLY》(寵物情緣)吧。另一部是美國夫婦作家CURTIS & DIANE OBERHANSLEY合寫的得獎懸疑推理歷史小說《DOWNWINDERS: AN ATOMIC TALE》,兩部書都比較冷門,會是路蘭和女兒日常閱讀之選嗎?
最後一部,是馬奎斯於1967年出版的經典小說《百年孤寂》(ONE HUNDRED YEARS OF SOLITUDE)。又是關於一百年的故事,《星際》的馬修麥康納希從黑洞跑了一圈回來,已是百年身,代價是盛惠124歲。《百年孤寂》的孤寂本質,不單是人類面對未知未來的最佳寫照,也是曾經嘗試看這部小說的朋友,預計能夠完成的時間──不是說笑,我前後看了三次,沒有一次看得完,這真是要看足一百年的書。假如戲中的女兒MURPHY由父親離開一刻開始讀,讀完時父親剛好就回來了,馬奎斯的魔幻預言,或許就在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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