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《魔警》:叫「勇警」會貼切一點
香港電影金像獎頒獎禮結束之後,不少人討論合拍片,有人認為合拍片不應是大贏家,也有人認為合拍片是爛片的代名詞。所有事情都有兩面,好的一面是拍攝的資金會充裕,不好的一面──睇《魔警》就知。 文/ 皮亞 活在這個年代,是非黑白,真的那麼難分辨嗎?只要合乎資格,合拍片為什麼不能在金像獎做大贏家?正如大小便要到廁所,是在幼稚園已經要學懂的事,這麼簡單的道理,還要爭論?現在的香港合拍片資金多了,場面大了,特技厲害了,明星又結合中港台甚至東南亞了,但影片本身就愈來愈荒謬、不合邏輯、前言不對後語、上文唔接下理,故事不理想、不完整,講唔通。《魔警》就是例子。 《魔警》的核心情節,是吳彥祖演的警察,著了魔。他受張家輝演的大賊「鬼王」影響,但鬼王不是鬼,是人,吳彥祖卻被他的殘暴個性植入了思想和內心,於是作出同樣殘暴的行為。問題是,為什麼吳彥祖會張家輝上身呢? 戲中看到的情節,是張家輝被警方追捕,受重傷,跑進醫院求救,駐守醫院警員的吳彥祖,見有血人闖入,感到奇怪,後來護士告之,病人如果找不到同類血型者輸血便會死,吳彥祖自願捐血。捐血期間,吳彥祖透過布簾的罅隙,窺見張家輝

《紅Van》:識得落一定落紅雨
香港地,說不上經常落雨,不過一旦落起大雨,有時都幾得人驚,商場可以變成「水舞間」,東鐵線路軌都可以玩激流。《那夜凌晨,我坐上了由旺角開往大埔的紅Van》亦都玩落大雨,甚至差點車毀人亡。 香港究竟變成點,其實不用《紅Van》提點。大家不是瞎的不是聾的,同坐一架Van,一切撕裂都以3D效果迫真呈現,怎會不知外面發生什麼事。香港每天不止發生一件事,不少人都曾經想力陳己見,最終選擇了沉默,不是因為沉默是必要的,而是因為感到絕望。就像一對戀人,一見鍾情時總是甜言蜜語,日子久了性格不合便自然吵架,吵架其實是想事情可以改善,二人一旦變沉默,話之你,其實比吵架更可悲,因為二人之間已經再無感情,已經毫不在乎。如果可以的話,選擇分手的人,都希望可以沉默離開而不說一句話。現在香港是誰不在乎誰,亦很清楚吧,幾萬人放假不去旅行去上街,不斷叫不斷喊,連一點表示都沒有的是誰? 《紅Van》其中一個特點,是主要角色不斷「爆粗」。爆得最多最流利的是演員林雪,飾演紅Van兼職司機。我們都知職業司機的存在價值,葉劉也不會忘記,而駕駛由旺角開往大埔的紅Van司機最厲害,他們有本事令小巴

《性上癮》(後篇):像是聽了一場謊話
《性上癮》(後篇)最難解開的謎底,一方面是女主角Joe由性上癮變成「性冇癮」的心理困局,另一方面是影片最後留給觀眾的思想困局──為什麼Joe會用這個方式對待像是她父親一樣的聆聽者、無性向者Seligman? 1. 贖罪 不少人都有一種感覺,就是前篇好看,後篇不好看。我明白箇中原因。 前篇五章,用兩小時說了一段年輕女子的性慾史,夠癲夠狂夠放蕩。後篇三章,用兩小時,說了一段年輕女子過渡到中年女子的「反性慾史」,慘不忍睹。前篇的結局,預告了後篇的發展──女主角Joe由過度縱慾,到突然完全失去性趣。在這件失常事件發生前,Joe的父親在醫院病重,喪失照顧自己的能力,Joe一直在牀邊見證。當太陽升起,牀下有污水,父親一翻身,原來大小二便正滾滾而流。面對這種狀況,性慾,還可以怎樣滋長?不是因為太骯髒,而是眼前仰慕的父親,已經喪失了所有性徵及性能力。 「小風琴學院」一章是「Joe最後的誘惑」,情形有點像《基督最後的誘惑》(The Last Temptation of Christ)──基督脫離十字架後,被天使引領到一個婚禮,新娘是他渴望已久的女人,基督與女人忘情

《性上癮》(前篇):與羅蘭巴特對話
我開始覺得,《性上癮》(Nymphomaniac)女主角Joe說出來的故事,並不可信,要不然,她不會用這種方式了結聽她說故事的恩人Seligman,和了結這部戲。難道這就是羅蘭巴特所說,「作者已死」?我懷疑,Seligman就是羅蘭巴特的化身。 1. 後結構 《性上癮》分前後篇兩部戲,每部約兩小時,分成八個章節,前篇五章,包括「垂釣大全」、「謝洛米」、「H太太」、「精神錯亂」和「小風琴學院」;後篇三章,包括「東方與西方教會(沉默的鴨子)」、「鏡子」和「槍」。章節與章節之間,雖非獨立發展,但並不緊扣,主要角色是順敍成長,但故事就沒有明顯的連續發展,全都是透過五十歲的女主角Joe,憑記憶向救了她一命的博學男士Seligman口述她性愛上癮的成長史。 觀眾要像聆聽者Seligman一樣,把分拆的故事重組,影片就像是一幅拆散了的拼圖,但吊詭的是,當我們嘗試把拼圖湊合一起時,才發現每塊拼圖不一定能夠完整拼合,最後組成的樣子,又不是順理成章發展過來的因果關係。換句話說,就是真相沒有完全浮現,甚至是沒有真相。 《性上癮》前後篇的故事,結構上仍然有著傳統故事的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