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《變形金剛》:中國製造,摧毀香港
《變形金剛:殲滅世紀》(Transformers: Age of Extinction)是第四集,幸好,故事跟前三集無直接關係,不用看得一頭霧水,但今集就跟中國和香港有直接關係。為什麼呢?明眼人一睇就心照。 文/皮亞 新一集故事跟前三集無太大關係,但保留了變形金剛的角色和背景,在未來世界中,地球除了人類、動物和植物之外,還存在另一生命實體叫「變形金剛」。外星生物究竟是人類的朋友,還是敵人呢?古往今來的科幻小說和電影,都不斷在這問題上打轉。上世紀三十年代,奧森威爾遜在電台開咪廣播天空小說,講《War of the Worlds》,嚇到城市大亂,個個信以為真,大概由當時開始,便反映出人類認定外星人是地球侵略者,可能一直要去到史提芬史匹堡的《E.T. 外星人》(1982),人與外星生物的關係才略為改善。 變形金剛也分成兩派,博派是忠,狂派是奸,博派曾經與人類站在同一陣線,保衛家園。博派自然多朋友,但又不代表狂派金剛無朋友,他們都有人類朋友,但全都是野心家。文明社會有一個不可逆轉的事實,就是奸人當道。《變形金剛:殲滅世紀》的未來世界,也有這種悲劇,社會上

大島渚電影:釋放男女情慾
大島渚當年拍的《感官世界》,原裝版本在世界很多地方都被禁止公開放映,相信到了今天結果還是一樣。大島渚拍情色片,甚至比日本AV色情電影工業的發展來得更早,他是先鋒,多於顛覆。 大島渚先拍《感官世界》(1976),之後再拍《愛之亡靈》(1978),近似的主題,用兩個不同的故事來講。《感官世界》改編真人真事,明刀明槍打真軍,結果被禁,愈禁得厲害,傳奇色彩愈濃。後來大島渚意猶未盡,再拍《愛之亡靈》,索性講鬼故,提升意念層次,不再糾纏在露骨的情色鏡頭中,轉用符號意象,讓更多人墮入情慾古井,但要反映的,依然是以快感決定大腦行為的情慾世界。兩部電影講的,都是愛與死,性與罪。 為什麼愛與死兩個極端的概念,會走在一起呢?愛一個人,怎會想佢死?這確令人有點難以理解的。然而,不理解的人,其實,可能,有機會,未真正感受到愛的力量。最經典的愛情故事,都是問世間情為何物,直教生死相許的。莎士比亞寫《羅密歐與茱麗葉》,年輕愛侶結局為愛而死,好有戲劇浪漫,但這種浪漫,其實又帶著陰差陽錯的人生諷刺。在日本文化中,也會讀到類似的「情死故事」,《失樂園》就是中年男女偷情偷到要共赴巫山

《命運在翻牆》:為自己命運作主
巴勒斯坦電影《命運在翻牆》(OMAR)雖然有點冷門,但獲提名奧斯卡最佳外語片不是沒理由的,影片夠膽在以巴局勢之下,肯定個人思想行為的自由,向軍權說不,這就是普世價值了。 文/皮亞 巴勒斯坦與以色列之間的衝突,其實就是阿拉伯人與猶太人之間的信仰和種族衝突,歷史悠長,難以三言兩語說清。但要了解《命運在翻牆》的背景,就要留意以色列獨立之後,所築建的「圍牆」了。以色列宣布以耶路撒冷為首都,並在邊境築建圍牆,不準巴勒斯坦人進入,亦同時限制以色列人的活動範圍,違法者隨時成為巡守軍人的槍下亡魂。 說到圍牆,自然想到把城市分隔成東西兩邊,但已經倒下的德國柏林圍牆,耶路撒冷邊境圍牆今天仍然圪立,以巴兩國政治衝突日以繼夜發生,但人民的生活,又是另一回事。《命運在翻牆》的導演漢尼阿布阿薩德(Hany Abu-Assad)一直留意著一個事實:巴勒斯坦人民經常爬越圍牆,到以色列地方工作,而這亦衍生出專門協助別人爬牆的另類行業。這些偷偷爬越圍牆的人,都是甘冒生命危險的人,為什麼巴勒斯坦人偏要拿生命作賭注,非要到以色列不可呢?漢尼阿布阿薩德提出了他的理由:以色列掠奪巴勒斯坦人

《竊聽風雲3》:因果報應論
香港電影少有談到地產霸權,一來沒市場,二來講都改變不了現實。《竊聽風雲》系列是例外,地主會之後再碰新界丁權,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,你說是什麼都好,總之有因必有果。 文/皮亞 《竊聽風雲》第一集結局主角的死法,當時都算「議論紛紛」,因為古天樂離奇地「死唔去」,就像總是無法說服觀眾為什麼主角總是打不死的英雄電影,但未死不等於好過,他用殘廢的身體,喬裝司機,把上市公司大老闆車到「斷橋」上,同歸於盡。這種誇張和不合情理,就算在虛構的電影世界也容易讓人接受,但《竊聽》系列順水推舟,甚至推而廣之,誇張和不合情理成了系列處理結局的獨特方法。看看《竊聽3》結局,就知歹角的死法,沒有最誇只有更誇。 《竊聽風雲》處決歹角的手法,是狠毒的。那種狠毒,就像我們經常聽見一些人,為表明自己在某些事情上是清白而發的毒誓:「假如有做過什麼什麼,出街立即被車撞死!」。「被車撞死」是死於非命,即橫死,橫死又令人聯想到橫屍街頭,總之一切都不是好的結果。玄學家也認為死於非命者,鬼魂特別凄厲,假如不作超渡,據說鬼魂會留在枉死地一百年不離開。所以,《竊聽風雲》用「被車撞死」來處決歹角,比用槍